抗疫在路上
4月12日本是一个普通的早晨,我其实没有课,但因为与参加翻译竞赛的学生约好了修改译文,所以8:45分到了办公室。当时的我没有想到,十分钟后学校就因突发疫情进入静态管理。之后,兵荒马乱的一天开始了。
全体在校师生一一核酸检验之后,我和办公室的施敏洁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钻进了学校发下来的临时睡袋。但是因为这份忐忑,睡得并不安稳,凌晨两点左右,微信的响声将我们从睡梦中惊醒,外院成立了应急小分队。在学院党委的号召下,我和施敏洁、薛玲玲先后报名,希望能在危难之际为学院尽一份力。
我的任务是协助本院的同学们转运——这些学生们里,有我教过的学生。我想:学生们此刻被要求转移隔离,心中一定是惴惴不安的,如果这时有平日熟悉的老师出现,也许我们能够稍微获得一些宽慰,哪怕只有一点儿也好。所以当时我穿上大白服迈向15号楼,想的是:“孩子们别怕,老师来了!”
后来当我在朋友圈看到真的有学生因为她们的到来缓解了紧张的心情时,深深感到,作为一名教师,对学生来说不仅仅是授业者,在这样的特殊时刻,老师们也能成为他们的定心丸。哪怕能为他们做得并不多,只是进行组织队伍、发放口罩、安排车次,但是老师们在孩子们的心里,一定会留下几个身影——几个挥手为他们送别,叮嘱他们“戴好口罩、不要害怕、服从安排”的,看不清面容但是哽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熟悉的人的身影。
直到13日7点,15号楼的学生全部转运完毕,我终于能脱下闷热的防护服透透气。切身感受到,原来医护人员和疫区的志愿者们每天都如此的辛苦。
学院的各项工作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学校里的工作更加繁重。多而杂的事务,让学校的人手告急。学院党委号召有余力的党员老师加入志愿者突击队,为学校帮忙。我虽然不是党员,但也很想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于是和施敏洁又加入了“党员先锋突击队”,随时候命领任务。
进群之后,我和施老师连续三天早上6点到达操场,为全员核酸做准备,搭建帐篷、拉警戒线,全员核酸结束后,又要去拆除帐篷、回收警戒线,以防大风天气将帐篷吹翻。在操场上看到学校机关的老师、学生志愿者、平时进出校门时常常打招呼的保安叔叔、校园内每每擦身而过的清洁阿姨。每个人都在为同一个目标努力,越来越熟练、越来越默契。后来,还遇到了来做志愿者的、我自己的学生,我们相互鼓励、相互打气,相信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在发展。
后来,按照学校防疫要求,整个校园范围内需要保持静态,尽量减少不必要的活动。校组织部副部长陈如栋又成立了“校园静态管控值守工作群”,号召老师们报名。我便又加入了这个群。被分配到的任务是每天2小时的点位站岗工作,要保证非必要人员不流动、必要人员少接触。有的时候站岗的位置上会有一段时间都没人经过,静谧的校园带给她的感受既陌生又熟悉:既能在这安静的时间里仔细体会平时匆匆碌碌时忽略的各种美丽,又感叹疫情给我们的生活带来的剧变,暗自祈祷早日恢复那个熙熙攘攘、欢声笑语的校园。
值守站岗的过程中,我也看到很多平时没注意过的身影,生活区的阿姨说她已经三天没睡觉了,扫落叶的大伯背影伛偻而孤寂。
17日上午,驻守71号宿舍楼的辅导员张宁静临时收到通知要进行居家隔离,宿舍楼的教师人手不足。学院问我能不能临时应急去帮忙,我一口答应。这两天的新任务是:站岗71号寝室楼网格,与学生党员志愿者们一大早组织学生排队进行核酸检测,清点、计算、发放大批的物资,派送学生的三餐,期间还要随时应对各种突发状况,比如学生出现的疾病、心理问题等等,同时还要照顾到学生们的心情,随时进行安抚和调节。
19日,我和施老师等共7位老师,再次报名做大白,去绍兴接孩子们回校。这次的工作是这些天来最累的一次,但是也是我心情最雀跃的一次,因为是我送去隔离的孩子们,又能亲自把他们接回来。虽然没有接到自己学院的孩子们有点点失望,但是看着隔离点出来的学生们,口罩带子勒得再疼,防护服再闷热难当,一切的劳累和辛苦都可以抛诸脑后,心里想的只有:“走!跟老师回家!”
这段期间的志愿工作很多,但是也没有忘记4月12日来到学校的初衷—给学生修改比赛的译文。这一周里,我在没有防疫工作的时候,陆续收到并修改了9位同学的翻译初稿、二稿、三稿,这些同学里,有的是党员、学生干部,随时候命做志愿者,有的被隔离在遥远的绍兴,他们也在抓紧一切可利用的时间翻译、修改,我当然要做合格的指导老师,为他们的比赛保驾护航。
而同时,和我同住一室的施老师承担着共同的《高级日语(二)》的课程,两个平行班同时上课;我在东区的《日语口语(一)》的课程则由金惠善代替上。这个特殊时期,大家都很忙碌,都很劳累,都在尽自己的努力,让学生们有课可上。
20日起,我又加入静态管控值守的工作了,我希望这个工作尽快结束,因为那意味着曙光的到来。